close








第四章、乾坤一擲‧破天


西醫廣場數十道光火圍繞在NG每一個部位,金鐵交響聲鏗鏘有力,令人耳膜幾乎穿孔,槍與劍的攻防戰,隨著主人精神力游走在生命線邊緣。

這場戰鬥無法避免。

「夠了!不要再出手了義父,那是反擊技阿,這樣下去一定會受傷的!」聲嘶力竭的阻止聲被圍觀人潮喧鬧覆蓋,人性黑暗面無所遮蔽般展露。

「乾坤一擲點睛居然對他的鎧甲造成不了任何傷害,莫非是‧‧‧?!」義父質疑,身上輕裝已經讓強烈交叉反擊撕成爛布,手臂也讓長槍開上個大縫,血泊泊流出。

「義父,水龍鎧甲、水龍頭盔、水龍靴、水龍槍,都是要人命,也是令你打消念頭的東西,放棄吧。」NG嘆口晦氣,眼神已經透露著不想出手的意願。

「不要繼續下去了。」我喊出口,義父回頭看著拼命搖頭的我。

為了落葉的情報?還是為了留住米?這場戰鬥都不應該要犧牲任何人!

「哼哼,平民毛衣、平民帽子、平民鞋、平民劍,都是最白爛,也是會讓人看笑話的東西,你小心被一個笑話擊敗。」

「烈‧迅速果斷。」義父御風疾速般跳躍廣場,肉眼已辨識不出殘像和真身,方過數秒已經來到NG胸口前用力揮下。

「鏗鏘!」義父所持平民劍碎掉一角,鈍掉劍峰落在完好無缺的水龍鎧甲上。

「強烈交叉反擊。」長槍如蛟龍穿心直直刺向前方,須臾而已,義父轉身略過槍頭,身上的爛布和傷痕又多出道撕口。

「不管你有多快有多會閃躲,只要你碰到我身體,反擊技就會發動,甚至‧‧‧我還能進行下波攻擊,連擊破碎!!!」NG收槍再下一城,欲奪義父項上人頭。

「這招的確夠狠,能讓我身體被戳成馬蜂窩,可惜‧‧‧我早就看穿了。」義父輕描淡寫的微笑,居然改變NG的攻勢。

NG從空中滑落,穩穩立地。

「沒有想到‧‧‧義父連陽炎最高境界-神眼都領悟了。」NG說到,沉重萬分。

「這樣算打敗你嗎?」

「說過‧‧‧除非戰死,否則是兵絕不違抗命令,盡管你有神眼,沒有殺死我就休想進入西醫半步。」NG握緊水龍槍,滿身刮痕的水龍槍。

「搞什麼飛機阿!」遠方攸哥探頭,從人群裡望著打鬥的義父。

「攸哥!!我是香,這裡這裡。」踮起腳尖揮著手,依然不起眼的很,至少攸哥聽見了。

「哇塞,香妳真佔了個好位子,這裡正好能夠把所有視野都看清。」攸哥悠哉道,神不知鬼不覺拿出爆米花開始啃食著。

沒錯,啃食著。

就像看電影的時候。

「啪!」嘹喨清脆的巴掌聲忽現,攸哥一頭栽進爆米花裡。

「笨蛋!攸,我們不是來看戲的耶,真是的‧‧‧。」

「希姐?!你們‧‧‧怎麼那麼快就完事了?哎呀!」說話不經大腦的我,在還沒講完這句話時已經先後悔了。

「完事?完什麼事?」希姐疑惑問道。

「唉呦,就是今天香跟小秋看見我走進浴室,就以為我們要那個嘛!現在的小孩真是古靈精怪,隨便亂想,老實告訴你好了我們都習慣晚上啦,你希姐她呀還會‧‧‧」

「啪!」第二聲,攸哥黏滿爆米花的臉再度陷入。

「笨蛋!現在是講這個的時候嗎?!搞不清楚耶,你以為這是狀況劇嗎?」希姐怒哈哈罵道,雖然不明顯但確實有臉紅跡象。

希姐說的沒錯。

眼前的戰鬥不是狀況劇啊!

「安啦安啦,破天都還沒用根本就是在玩耍。」攸哥收拾了黏在臉上的爆米花,然後大口塞入嘴裡,含糊說著我和希姐都沒聽過的名詞。

破天?

「凌月這傢伙苦心鑽研的乾坤一擲第十一式‧破天。」

「不會吧,乾坤一擲點睛之後還有後續?」我驚呼道,倒是義父拼命用點睛式攻擊NG的盔甲,根本以卵擊石。

為什麼不用破天呢?

「威力實在太大,恐怕傷及無辜。」攸哥看著環境說道,早就洞悉我的疑惑:「而對方又是家族的成員,這一劈可不是流點血擦傷就能交代的,水龍鎧甲也不例外。」

「好‧‧‧好厲害。」希姐讚道。

「希,要不要來點爆米花。」攸哥遞給希姐。

「好‧‧‧,咦?」希姐稍微頓了一下。

「啪!!」精采的後腦杓敲擊累積到了第三聲。

「笨蛋!不要把我拖進你悠哉的情境裏面啦!!」希姐閉起眼睛說教道,跟攸哥的談話要是平常我早就笑翻了。

今天卻沒這種興致。

「怎麼會搞成這樣的?」沸騰的氣息裡竄出熟悉的金髮男子,感覺那身影是好久不見,帶半般緬懷、半般高興。

「米!呆香在那裡!」小秋被黑柳貓拱抱著,好讓他能夠居高臨下,將四周環境看的百般清楚。

「米‧‧‧。」我看著前方逐漸模糊的身影,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讓視野漸漸不清了,只是臉頰溼潤潤的,鼻子酸溜溜的。

只是‧‧‧

只是‧‧‧

沒有言語,沒有動作,四周金鐵敲擊奏響的雜音載浮載沉在淹沒後的街道裡,米在眼前,距離我卻好遠,一道撕心裂肺的傷口在米答應去尋找雪之櫻的剎那,狠狠被撕開。

痛汩汩流瀉出來,應該是從眼睛吧。
那這些潮濕就能夠解釋了,對吧。

「香,對不起。」

聽到這句話,心臟的顫抖似乎劇烈,我肩上的衣料沒有乾涸的地方再讓我存放淚珠。
我不管它了,也不想再管。

任他‧‧‧哭訴出我對眼前男人的失望。
我最愛的。

「你會討厭我的任性嗎?」我說,不敢抬起頭。

「‧‧‧‧」

然後,臉頰上溫暖從那厚實的胸膛傳來,我嬌弱的軀體被緊緊抱著。
「終於‧‧‧我能好好哭了。」

約莫十分,躺在全都被淚水沾溼的懷裡,耳裡忽大忽小的嘈雜聲又響起,義父的戰鬥還在繼續,家族的廝殺沒有同我的淚水而流失。

卻愈演愈烈,不可收拾!

「我看也差不多啦,該是了結此事的時機了!」義父怏怏道,胸口狼狽的傷痕逼出一婦臉上好久不見的表情。

怒氣。
無奈的怒!

「咦!小秋,貓,呆米,香快走,有人要抓狂了!」

「抓狂?!」小柳疑惑道。

「沒錯,乾坤一擲‧破天。」攸哥神色緊張的說道。





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捲毛羊大叔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