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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、訣別之吻


細縫,視線由點成線,窺視周遭一舉一動。
夕陽西下,紅暈讓灰濛外衣披上,義父的衣擺恣意玩耍著,劍心下站了一個人,手無寸鐵的人。

用力睜開眼,詭異到不可思議的境界。
那個人,竟然連想擋的慾望也沒有,只是糊塗衝到NG前方受死。

不,應該說未卜先知,而非糊塗。

那個人身上既無殺氣,也無法感應到靈波。

「凌‧‧‧作戲其實不用這麼逼真,又不是愚人節,雖然我被騙到了,呵呵。」大哥狼狽的站起來,拍淨風塵僕僕。

「希‧‧‧你還好吧,剛剛妳為什麼要跑出來?這樣很危險你怎麼跟小秋一樣笨。」攸哥將希姐擁入懷中,卻用了很不適當的比喻。

「誰叫你要讓我擔心,等等,這是什麼味道?」希姐掩住鼻腔。

「絕對是從小柳身上發出來的。」米坐立起來笑著說。

「會變成這樣馬都小秋和義父害的,做戲也不用把我們都打飛光光吧。」小柳嘆口晦氣,滿臉嫌惡自己渾身惡臭:「我看我先去換個衣服。」

「我很善良的,看就知道我在作戲了,難道你們都不了解我嗎?」義父將平民劍往空中拋去,劍鋒『喀擦』應聲化成粉末,剩餘劍柄落在地上。

太強的威力果然連武器都被靈氣燃成灰燼。

「你們也該走了,時間已經晚了。」雁對著米和攸哥,還有大哥說到。

相聚幾刻而已,如今又要分離。
叫我如何捨得?

手心緊緊抓住呆米的衣服。

「如果‧‧‧我說留下來,你還會走嗎?」

呆米只是笑。

「會走吧。」我咬著下唇,盡量不用淚光說服當下我留不住的男人。

「等我,我會摘下雪之櫻回來。」

「我不要雪之櫻,我要你平安,完好的回家。」

「嘻嘻,我偏偏要摘,怎麼樣?」呆米撫摸的我的頭,幼稚鬼的樣子。

「我偏不要。」

「雪之櫻是幸福的象徵,等摘回來我就娶妳,到時候我們兩個已經被雪之櫻的詛咒捆住了,妳想不要都不行啦。」

「誰要嫁給你阿笨蛋。」

「話可妳說的喔。」呆米轉身就要走。

「等等!」我拉住呆米:「如果到時候你不認帳怎麼辦?」

「那妳要我怎麼樣?」呆米噘嘴說到,滿臉不知所措。

「不然這樣,你先閉上眼睛‧‧‧‧」我催促著。

勇敢握緊自己的東西,沒錯‧‧‧勇敢一點。
沒有辦法預測的未來,任誰都無法掌控,所以自己期許的往後,只能用當下把握了。

不顧全廣場的目光,我將兩片櫻紅印在呆米乾涸的雙唇。

呆米訝異的撇開臉頰:「香‧‧‧妳?!為什麼吻我?」

「為什麼不能吻妳,為什麼你要問我這種問題?!」我一直都算是個愛哭的小女孩,一直都是,往昔,今後,當下都不曾改變。

「因為‧‧‧應該是我吻妳。」呆米環抱住我的腰,使勁將我栽入他的胸膛,然後粗魯不堪的親吻著我。

味蕾挑動的對方口內最敏感的地帶,和印象中的第一次接吻有很大不同。
有人說、接吻的味道像檸檬,有人說像櫻桃,更過分的還有人說像吃榴槤。

我依稀記得,第一次的接吻,米的嘴邊好腥好腥,都是血味撲鼻。
這次,卻是種怎麼也無法形容的,感覺。

此刻,風也靜止,水也靜止,雲也靜止。

灼熱的舌根在渴望中尋求交纏著,難分難捨,呆米急促的呼吸聲噴灑在我的臉頰上,我幸福的淚水如同栓不緊的水龍頭外洩。


真的真的好幸福。


會是喜劇吧。
耳邊輕柔的交響樂夾雜著飄零的花瓣響徹廣場。

是大聖堂傳來悅耳的歌聲阿。

「好芭樂的對白,這是在演連續劇嗎。」攸哥的聲音。

「拜託‧‧‧很浪漫的耶你真不懂?」希姐陶醉說著。

「戒‧‧‧看來你還是先走吧,這裡閃光彈丟很大,當心會被閃瞎。」

米輕輕拔離我的雙唇:「這是誓約之吻嗎?」

「恩。」我微微點頭,有點羞澀。

「NG,你的水龍裝我會找時間還給你的,但是你還是先休息一下,因為脫下盔甲就不再是士兵了,你已經死過一次了,懂嗎?」義父扶起NG交給九命怪怪貓。

NG沒有回應,只是茫然。

「希,那我先走啦,照顧好呆香和小秋。」攸哥交代後就要離去,希姐卻很不情願的握住他的手。

「怎麼了,你該不會也要像香哭一場才肯放我走吧?你今天在浴室已經哭過了不是?」攸哥笑著。

原來,早上模糊的聲音不是因為浴室的隔音好。
而是希姐在哭。

「答應我,記得準時回家。」

「我會的,對白記得要有點深度阿。」攸哥搭住呆米的肩膀,頭也不回的說道。

「香!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阿,我馬上會把雪之櫻帶回來給你的。」

「大笨蛋,自己要小心呀!」我喊道,呆米的背影越來越遠,直至消失在街道那頭。

忽地,我想起一首歌,於是就這樣哼著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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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捲毛羊大叔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