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過分腦殘或執著於事實者、請由監護人或家長陪同觀賞,謝謝合作)






第一章、際遇

情勢發展多麼出人意料,亞諾曼城外竟無不攀附躲藏著新種的櫻花樹精。

天阿,那是多漂亮又壯觀。

但他們長的好可怕好兇,一臉其貌不揚的感覺,真是有點掃興,然而這無法控制的因素,在我背後巧巧響了起來,已經是半刻鐘前的事。


「噓,別出聲。」後頭的人捂住我的嘴警告道,粗魯蠻幹。

這種感覺很差勁,真是差勁到了極點。
我第一次讓小柳以外的男生靠的那麼近,甚至我沒有見過他的面貌。

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大家都不喜歡這樣。」後面的聲音很不耐煩,在我耳中語道。

「其實你的手不必壓在我嘴巴上,我不會說話的。」我抱怨,扳開粗大的手掌。

「等這些怪胎樹精依數離去,到時候你要去哪裡我不會管你,先進來避避風頭要緊。」穿著夜行衣的男人依然故我的進入洞穴,似乎是人為鑿開的。

「我趕著救人,趕著救人吶。」情急說道,聲音響了點。

「混蛋,你這麼大聲是想要送死嗎?」男子表情極度誇飾,音量偏偏放的極低,形成一種怪里怪氣的畫面,挺好笑的。

「快進來,輕輕的,動作不要太大。」男子揮揮手,面目還是很猙獰。

四周打火石和木柴燒著火燄,洞穴裡只要輕輕發聲就會有悶閉的迴音,所以裡頭沒有人聒噪,自然特別無聊,令人蠻想酣睡片刻。

但想到希姐和香姐的事,我的手指又打轉起來,片刻不得安寧。

「夜行衣先生,我趕著去救人,你能不能送我到北奴克冰原?」我哀求說著,眼前的男子不像虛弱的勇者新手。

「送死也不是這種送法,還是乖乖待上幾刻鐘,現在出去外面不是羊入虎口,還有‧‧‧我不是夜行衣先生。」男子烤著火,沒有正眼瞧過。

「我叫小秋,夜行衣先生你呢?」

「虎眼。」

「虎眼?唉呦好噁心喔。」

「噁心,為什麼?」

「沒事,我是說火堆旁烤熟的蟲子很噁心。」我隨意敷衍過去,因為呀正大光明批評別人名子很殘忍的耶,很殘忍的。

「算了,你要去北奴克冰原作啥?那裡不是妳該去的地方。」虎眼撕開袖子,居然有道撕裂已久的傷口冒起毒霧,發膿生爛瘡。

「你‧‧‧你的手,的手!」我緊張,從腳趾頭到天靈蓋無不起雞皮疙瘩,發臭味道瀰漫周圍,無法遏止。

「沒干係的,被那群神出鬼沒的傢伙削中而已,無所謂。」虎眼隨意夾起滾燙的打火石,毫不猶豫塞進創口裡,血肉頓時燒紅焦黑,再無完好。

虎眼面色發白,額冒冷汗,身子搖搖欲墜一般,只差半截就要跌落地面。

「不要。」猛的,女音從我心底泛起波瀾,不知道是誰。

「這種‧‧‧消毒方法‧‧‧很好用‧‧不用擔心。」虎眼閉著眼睛說著,但對象似乎不是我,而是聲音的主人。

「剛剛‧‧‧是誰說話?」我懷疑說著,很懷疑耶。

「咦?你聽的到?」虎眼不可置信望著我,眼裡還是透露著無法解釋的意圖。

「她是我妻子。」

「妻子?在哪丫?這個洞穴是你們家嗎?」我疑惑問道。

「她無法言語,無法肢體,看上去只是個機器娃娃,直到我聽見了她的聲音。」虎眼蹙眉道,流露出淡淡哀愁,化作一縷長煙在空中昂揚繚亂。

「無法言語,那剛剛聽到的是?」

「心電感應,據說只有心念強大者或是心靈純淨者才聽的見,對於妳能感應,我也吃了一驚。」虎眼站了起來,往洞穴更深層走去。

「你要去哪阿?」

「跟我來。」

我尾隨虎眼前進,心中忐忑不安,畢竟人生地不熟加上有要事在身,眼前名為虎眼的傢伙修為又不低,若只想劫財那還好,劫色怎麼辦?

雖然心裡這麼考慮著,但是腳步還是很好奇驅使著我移動。
機器娃娃耶,能夠心電感應的機器娃娃還不夠厲害嗎?

「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用言語溝通,奇異的是我心裡想什麼他居然都能理解,我本身並不會心電感應。」虎眼游談無根說來。

「她不能說話,你怎麼會知道她能理解呀?」

「眼神。」虎眼頓了頓:「每次我說笑話給她聽,她的眼神會笑,每當我煩惱時,她眼神會跟著哀愁,世界真是很奇妙。」

「好棒喔,這樣很浪漫耶。」

「浪漫個屁阿,每次我都要和他對眼對上半天,我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,再瞪個幾年說不準我會提早老花。」虎眼笑道。

「想起那次的求婚,作夢也會笑醒,咦,到了。」虎眼沒有將事情說完,因為一具超卡哇伊人形娃娃就聳立在眼前。

洞穴很深卻不減光明的火燄,洞穴裡到處都有小火燃燒,不怕忽然沒了光明。

也因為如此,好暖好暖的熱氣也會在皮膚表層滑來滑去,這裡靠近北奴克冰原,所以不會感到冰冷,算是很好的享受。

暖光映著娃娃的臉龐,溫馨又賢淑。
她的眼神,透徹明亮,似乎在表達什麼東西,似乎再說:「對不起不能招待妳,但還是歡迎妳到來。」

「哎呀唉呀,我來打擾才不好意思,很抱歉喔。」我對著娃娃鞠躬九十度,然後抓抓頭。

她的眼神在笑,竟然能看出來。

「就說妳看的出來吧。」虎眼對自己的未卜先知胸有成竹。

「好‧‧‧好可愛好可愛的娃娃喔!」抑制不住心中的興奮,頭次遇見這種好厲害好厲害的。

真該讓香姐還有希姐她們看看的。

「她明天過後就再也不是娃娃了,會是活生生的人,活生生我虎眼的老婆。」虎眼暗暗碎念,但在密閉的空間裡讓人聽的一清二楚,毫不掩飾。

「為什麼?為什麼呀?」我興奮催促,這可是好消息耶!

這麼可愛的娃娃如果會動又會說話,那跟家族的人會相處的很好很好,大家可以一起開玩笑,一起聊天,一起胡鬧。

Together

這完美幸福的名詞!!我愛死它了!

「我要血祭那些怪胎的主子,雪之櫻,然後將吸收人血和天地靈氣精華的櫻之果拔起,餵她吃下就能夠賜給她全新的生命。」虎眼惡狠的說到,令我背脊一陣寒意。

「血‧‧‧血祭?!原來你也聽過雪之櫻!?」我驚呼。

「何止‧‧‧我還知道該怎麼消滅那群婊魔物。」虎眼笑道,拿出一大袋打火石,並非普通的打火石。

上面有層泛光的黃色薄膜,就像琥珀似的。

「那是‧‧‧!」

「試給你看看。」虎眼用雙指夾起還牽黏著液體的石子連該警戒的話語都沒有說,剎那就往岩壁發動三分吋勁彈指。

摩擦火光閃滅間,熊熊烈火迸然噴發,三公尺內難逃星火的追擊。
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洞穴裡頭到處都是沒有燒完的火光。

「很很很很危險耶!」我拍熄衣服著火的地方,怒沖沖說著。

「我特調的神聖石,濃度99%。」虎眼舉高那袋浸滿濃稠油漬的打火石,從袋子後面透視著我,微笑。

「濃度99%的神聖油,那點燃至少能燒七個時刻以上。」我滿臉驚喜,因為這樣就能打敗那群討厭的櫻花樹壞傢伙了!

「其實‧‧‧那個傳說根本就是騙人的,什麼飛黃騰達?要唬爛人也有個限度吧,偏偏也有白痴被騙。」虎眼娓娓道來。

「你怎麼知道?」

「有人告訴我神聖油,甚至雪之櫻的事,這就是能履險如夷的原因。」虎眼拉起臂袖,深紅可見的灼傷傷痕,千削萬剮的裂縫毫無掩蔽現出白骨,黏滿肉渣和撲鼻藥水味。

「天啊。」身為藥劑師我,第一次看見有人傷成這般鬼樣,還大剌剌隨意塗抹藥水,無異是想讓傷口更加惡化。

「不好!這樣下去你會感染的!」我拿出藥劑包,信手拈來瓶瓶罐罐混雜不一的粉色藥水,還有白色、橙色、藍色、紅色,鮮羅陳列,華豔透徹。

深邃的傷痕中藏匿的黑色霉斑,應該不是發霉,而是種叫岩攀菌的微生物,微生物不是細菌,而是種依附在岩壁中,喜歡潮濕溫熱地方的生物。

但是被爬過的傷口有八成會感染疾病。

不論牲畜,不論人神,不論魔物,所有的病幾乎都可藉由岩攀菌傳染,散撥率極高。

「莫非‧‧‧妳是藥劑師?」虎眼面露喜色。

「還算實習生吧,但岩攀菌的消除可是配藥課的第一要務,沒修完學分不能畢業呢。」我嘻皮、邪惡又調皮的笑了。

「那你‧‧‧畢業了嗎。」

「還沒有耶。」

虎眼聽完我猶豫的神情,就要把袖子放下。

「開玩笑的拉怕什麼,手伸出來!」我用棉花棒濕了幾滴俗稱“優點”的藥水,先給她傷口表皮四周大掃除一下吧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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