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、HERO’S COME BACK 等待英雄
北奴克冰原…不知名洞窟。
「剛才沒經過妳的同意做了那種事，真是對不起，我也只想激發妳的生存意識而已，沒有別的意思。」羽攸螁去襯衣，擰出大量飽滿的冰水，嘩啦傾瀉而出。
「沒關係，倒是你臉上的傷，不要緊吧，我的力道好像太大了。」櫻雪娘靠在彎曲的岩壁後，解開因為吸水而沉重的連身裙：「我要換衣服…敢偷看我就讓你死。」
「是…是…是，不知道大哥他們有沒有安全到達。」羽攸甩著濕溜的衣物，洞口冰魄的寒風險些將他赤裸地上半身凍傷：「剛那招冰凍時刻…你是不是打算用來對付我啊？」
「對…對付你…又…怎麼樣阿，反正我們不是從怪物的魔爪死裡逃生了？」
「要不是我閃的快，變冰雕的可能是我耶。」羽攸悻悻然說著，對於目前還能呼吸感到慶幸。
「隨便輕浮女孩子的下場，更何況那還是我的初吻，這樣還算便宜你了，哼。」
「初吻？你都幾歲了阿婆，初吻？牛皮也吹太大了吧。」羽攸盤腿坐下，半臥在岩壁，閉目養神的調息著。
「…」
「咦？怎麼沒反應？等等，好強大的殺氣！是妳發出來的嗎？」羽攸看著捆上棉布，從牆沿冒出的櫻雪娘。
「冰…。」
「等等，有話好說，我跟妳賠不是，不要衝動…不要衝動…」羽攸靠著岩壁，對於眼前極具威脅的殺傷力加倍防範。
「凍…。」櫻雪娘低頭冷言，手中昇華出冰霧：「時…刻…」
「饒命。」羽攸用力閉上眼睛，深怕被眼球被寒氣所傷，雙手護住心脈想反抗可怕的攻勢。
頃刻，風繼續颳著，洞窟裡重複的平靜依舊。
櫻雪娘跌入在羽攸懷裡，明顯是體力消耗過度，又勉強使用過於強大的術，不只攻擊變成啞炮，連帶支撐身體的能量都被磨的清潔溜溜。
「唉，跟希一樣，老是逞能。」羽攸看著懷中少女透支又過份顢頇的模樣，觸景傷情。
冰封聖地…
「羽辰，你也有雪之櫻的力量吧，她說的是真的嗎？」黑柳貓注視前方被櫻花圍繞的女子，嚴肅問著。
「不清楚，只是我的力量越來越小了，我想是…我想是他正在吸收，你們內心情感的負向能源吧。」孤星羽辰跪坐下來，環抱自己的身軀拚命顫抖。
「羽辰…妳不要在嚇我了，香姐和希姐已經…大家都已經…」小秋咬著牙根，想攙扶起羽辰，自己卻壓抑著面臨潰堤的精神。
「就是妳吧，把一切搞的那麼複雜的…說穿了都是妳這傢伙！」凌月連人帶衣揪起羽辰厲聲喝道，舉起拳頭就要砸下。
「義父，住手，不要這樣阿阿阿！！」小秋撕裂喉聲，近臨瘋狂的界點，淚水奔馳而出，髮線散亂不堪，此刻猶如人間鬼魅流連之時。
「凌，住手。」元戒緊緊握住那抓狂的拳頭，截斷似的在半空掙扎。
「要不是…沒有這張紙條，我就不會跟來，這樣至少還能保護家族，保護希…更不會聽到這些狗屁消息，還有狗娘養的雪之櫻！」凌月手腕一扔，羽辰嬌弱的身體煞向斷線風箏，滾砸在地上。
「什麼都做…總比坐以待斃要好，我們還有一絲希望沒有到來，真是遲來的希望啊。」羽辰臥倒在地，喃喃自語。
「老大、義父，夠了。」米恩雷脫下綁在額頭的冠巾，金色動人的髮根搖擺垂下，手中的絲巾無聲無息的落在雪地，隨著越積越厚的白而消失無蹤。
「米？你…」
「我想…休息了。」米恩雷吐出哀息，誰也沒有發現，兩道水痕早就在面龐攀附多時，是太冰冷的關係吧。
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。
「休息？你再說什麼鬼話，任務還沒有…喂！」黑柳貓搭住米恩雷毫無依靠的肩膀。
「給我放手！！！任務是什麼！？香又是什麼！？家族又是什麼！？我自己…又是…什麼，也已經搞不清楚了，應該說…無所謂了。」甩開手，米恩雷轉頭逕自走向陰暗峽谷。
「不是你自己要來的嗎？倒是說句話阿混蛋東西！為了女人就這樣消沉，他說的話比我的還夠份量嗎，喂你…！」
「你根本不了解，我現在的感受。」米恩雷沒有回頭，毫無感覺的說著，連眼神都變的懾人。
「米恩雷，站住，給我站住！」黑柳貓吼叫著。
「我們的未來，根本就不存在，對不起了大家，我真的不行了。」
「現在是怎樣，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媽的………。」黑柳貓憤恨的拳頭，直直向地面招呼，即使純樸的白色已經染上鮮豔的血紅，他並沒有停止。
「小柳，不要這樣…不要這樣！」黑柳貓的背後，小秋痛苦的抱著，腦袋裡的混亂將一切定案。
香之死。
希之死。
「就算要我放棄，我也得先把這棵婊子樹給碎屍萬段，去死吧！！」黑柳貓提起長槍，衝向雪之櫻主靈。
「愚昧的傢伙。」主靈轉過身，浸入紫色結界裡。
須臾之事，間刻必爭之時，元戒一招移形換位倏忽來到黑柳貓眼前，只見速度之迅捷，行事之果斷。
「退開。」元戒大喊，黑柳貓竟被震出數尺，身軀剷平沿途的積雪。
「老大，你…！」黑柳貓訝異，似乎沒有言語能夠形容自己的心情。
「要笨也要有個限度，在你把他粉身碎骨以前，自己就先被結界燒成骨灰粉了。」元戒斥責。
「人類阿，人類阿，要逗我笑也不是這樣吧，順道一提你們還蠻適合演舞台劇的，連表情都那麼絲絲入扣，真是值得鼓勵，拍拍手拍拍手！」雪之櫻少女豪邁鼓著掌，坐在巨樹樹幹上頭鄙視的望著。
「可惡，有結界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下手阿。」
「黔驢技窮嗎？」凌月。
「有人來了，正朝著這裡。」黑柳貓警戒道。
「那是…星詠歌姬。」羽辰扶著岩壁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。
「怎麼可能‧‧‧我明明親手，把她的脖子給擰斷了。」少女花容失色，蒼白的唇被奪目的紫蓋過。
「怎麼可能沒有死！？」少女手舞著櫻花，然後又開始倉促不安說著：「莫非…那是分身！？」
同一時間…北奴克冰原
廣大無垠的雪地，萬種惆悵隨著颼颼的寂寥撥灑在失去靈魂的屍體上。
成片被火燄弓箭貫穿的巨型樹精毫無生機的倒臥在冰原上，浮載水面上的油持續燃燒著，沒有減弱的跡象。
活口…一個都沒有。
眼前不屬自然現象的尖銳冰柱，活脫是個一夕穿出的巨塔，散發令人動容的冰晶閃亮，在紫外線的照射下有如鑽石。
米恩雷低著頭，看著手心上嫣紅血跡，不經意還能聞入那腥臭的味道，罪的味道。
包括死傷成海的同伴勇者，包括總是孤單，總是沒有人陪在身邊的他的摯愛，失去自我的人，早就沒有資格活在這世界上。
枯萎的花，沒有愛的滋養，只由碾碎的花瓣證實那種無能為力。
是啊，雪地裡突兀的，枯萎的米恩雷。
「就算要死，也會陪在你身邊的…香。」米恩雷的腳像是栓上沉重的枷鎖，每一步都是痛心疾首、不堪思念。
「攸哥如果知道希姐的狀況，又會怎麼做呢？」久久沒有抬起的脖子，黏上一層雪花，為了讓不爭氣的水珠離開臉頰。
「我很後悔嗎？」米恩雷沒有往前走，而是仰望鵝毛大雪飄落的蒼空。
「應該不是吧，我心中好像沒有這樣的迴響，那是什麼呢？」淚水終於傾盆而落，連言語的成了呢喃迷糊的隻字片語：「那又是什麼呢？我好想妳…香，我真的…真的很…想妳。 」
嚎啕大哭，久違了。
米恩雷沒有打算擦乾這些懦弱的證據，眼淚似乎能挽回些自己的錯誤吧，或是，對親愛的人的抱歉。
對自己的來不及抱歉，對家裡所有的族員抱歉，更對現在還在戰場上的朋友們感到力不從心。
滿面的狼狽，讓手背抹的亂七八糟的鼻水，混雜著哽咽聲、口水還有淚水，甚至雪水。
「誰來告訴我…我到底想要怎麼做？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她…為什麼你要讓他就這麼樣的死去！！老天爺你告訴我，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！！」米恩雷朝天吼叫，直到聲嘶力竭。
「又有誰能告訴我，心中翻騰的感覺，到底是什麼，到底是…什麼，難道人類只是區區的肉塊而已嗎？」雪上加霜的極地，雪上加霜的死訊，缺乏靈魂的身體跪了下來，在剛才就承受不起這種急轉直下的壓力。
「很浪漫吧…就這樣死去的話，也許就能見到妳了。」米恩雷自言自語著，想透過什麼傳達給心中浮現的人。
「在沒有污染的白色世界，你應該會很喜歡吧。」鉛塊般重的眼皮落下，對於沒有求生意志的戰士來說，不會再有睜開眼睛的時候了，在這凍天極地。
「你心中的感覺，是不是思念呢，呆米？」黑暗裡，有人溫柔安慰的說道。
「思念？」米恩雷閉著眼眸，疑惑的問，腦裡懸念的跑馬燈穿梭著，那熟悉又可愛不過的聲音，他曾經所失去的聲音。
「睡在這裡會著涼喔。」耳邊的呢喃清楚的傳達著。
「香？」米恩雷睜開眼睛，惺忪的神光沒辦法抓準焦距，眼前還是一片白雪紛飛，只是眼前多個所謂的奇蹟。
「你累了吧？」眼前的女孩子，溫柔又善解人意的笑著：「有什麼委屈嗎？你在肩膀上扛太多責任了嗎？」
「香…你…還活著？」
「笨蛋，不是這句話，重說！」女孩嘟起嘴，拍拍米恩雷的額頭。
「香，對不起。」
「笨蛋，也不是什麼對不起啦。」說著，女孩也流下眼淚，埋入米恩雷懷裡，手裡卻緊緊揪住米恩雷的上衣。
「很想妳。」米恩雷抱住女孩，塞入用來容納至愛的寬闊胸膛，這就是老天爺給的答案。
「我也…我也…很想你，我好害怕，好害怕你拋下我，我好害怕在也見不到你。」女孩哭泣著，沾濕了米恩雷胸襟。
「好了好了，意思到就好，要親熱等解決眼前的麻煩事在親熱吧，床上比較溫暖啦，你們這樣發閃光我會很不爽。」
「落葉？！」
「對對對…我是落葉，你沒眼花。」落葉的翅膀攤開手說著，接著指指後面：「不要嚇不要嚇，你看看還有誰來了。」
「咦耶？雁、波卡、飛、小藤、水樹水漾、希………希姐，大家都還……都還活著。」米恩雷笑著，淚水又不甘示弱的摔跌下來。
「活著？你是不是睡糊塗啦…雖然法蘭城真的很九死一生，但天喻豈是下九流之輩？」藤井純鼻頭翹的老高。
「不要扁嘴阿，看到我這麼驚訝呢？小米米。」希妠歐摸摸米恩雷的頭：「辛苦你了，我會好好教訓你們攸哥的，居然沒有把你們顧好。」
「話說回來，攸哥呢？」米恩雷問著，香用袖口擦擦眼淚，從米恩雷懷中站起。
「他不是和大哥在裡頭嗎？」波卡說著，將弓背上袋。
「不，我們在冰原遇上很多櫻花怪物，攸哥說他要斷後，救走很像希姐的櫻雪娘之後，接著便失聯了，怎麼妳們沒有遇到她們？」米恩雷皺起眉頭。
「櫻雪娘！！？被攸哥救走！！？」落葉下巴掉地，不可置信的叫道。
「米恩雷…你再說一次，攸他把女生救走之後…就和你們失聯了？」希妠歐小心翼翼，眉開眼笑的說著，但感覺就是不對勁，似乎有什麼火燃起來的樣子。
「是啊…而且櫻雪娘好像對攸哥有好感，我想她們…」米恩雷話還沒說完，嘴巴居然被香的手掌天衣無縫的封住。
「攸哥很專一的，不會有事的啦不會有事的！！！」香哈哈笑著：「落葉你說對不對，想想看怎麼可能嘛。」
「香，不一定喔，或許在這寒冷的地方，兩個人為了生存脫下衣服互相摩擦取暖，乾柴烈火不小心就燒起攸哥內心的獸性，然後就發生讓人意想不到的事…你們說對不對？哈哈哈。」
「落葉你給我死，現在就在這裡給我死吧！！」香內心無助的吼著，眼淚都快飆出來。
「好強大的殺氣，這到底是？！」米恩雷小聲說著。
「真的嗎？」希妠歐笑著說。
「希姐…你笑的很溫柔沒錯，但是你的弓箭可不可以不要對著我，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啦開玩笑的。」落葉看著眼前的希妠歐，以非常不驚動人的速度閃開箭頭瞄準的方向。
「咦？大家怎麼都來了。」遠方人影，稀疏從霧中顯現，人影手中抱著物事。
「攸攸攸攸…哥，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出現，給我一點提示吧老天爺阿！！！」香內心接近絕望的無奈已經覆蓋所有的思緒。
「呆米你在阿，快點來幫忙吧。」羽攸擺擺手示意米恩雷。
「攸，你跑哪去了？！」希妠歐的態度幾乎是百八十的轉變，大概是因為羽攸身上不下數百的傷痕，還有懷裡柔弱，苟延殘喘的女子。
「希姐，這是妳派來監視攸哥的分身嗎？」水樹說道，目不轉睛的盯著。
「攸哥，說一下她的狀況。」米恩雷檢查著眼前披著厚重毛衣的女子。
「她勉強施術，接著一直脫水發燒，我眼看不是辦法，於是幫她換了衣服後就抱她離開洞窟，想直接找你。」
「幫幫幫幫…幫她換衣服，SHIT。」藤井純鼻孔冒氣，完全處於亢奮狀態。
落葉先是注視著女子，接著再看了看希妠歐：「唔，希姐輸了。」
「手刀，你給我閉嘴！」香傳說中的一記，擊中落葉頸椎。
「拍嚓！」清脆的，薄片碎裂的聲音。
「啊阿阿阿阿！！！！」落葉登時昏死過去，留下殘念的哀號聲響徹雲霄。
「呼，不要逼我。」香收起冒煙的手刀，深深吐一口氣。
「攸，你自己都傷成這樣。」希妠歐從包袱裡拿出瓶瓶罐罐的藥水，包括抹的，塗的，搽的，喝的，吃的全部皆全。
「我沒有辦法…放著她不管，因為，她無時無刻都提醒著我，要活著回去找妳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，不管路途有多凶險，都有人在等著我。」
「攸…」
「喂，大家感覺到了嗎，地面上在震動。」
場面的感人並沒有維持，但大地之怒就這麼隆隆滾動抓狂起來，碎成細片冰塊底下出奇的不是刺骨的冰水，而是粗糙毫無規律，密佈成實地的樹木的根。
「小心，別摔倒了！」
「注意點，這根裡頭好像有什麼東西蠢動著。」水舞跳開，但是遍及範圍太大，整座冰原幾乎都竄滿植物粗飽肥大的植物體。
「隆隆隆隆隆隆隆隆！！！」搖晃的程度能夠將平穩行走的戰士跌出數尺，而無法再次站立。
「那是什麼！！？」飛翔的心靈注意到異狀，根部裡面噁心的照耀著紅光，鑽出數十位勇者。
「該死…不會又是啥控制屍體的把戲吧？！」
「吼吼吼吼吼吼。」低鳴，幾百位猙獰野獸勇者，揣上武器開始對空低鳴，她們沒有死卻已經失去靈魂，失去自我的意識。
「那些是…之前失蹤的勇者群阿！」
「到底是什麼，讓雪之櫻把吃下胃的東西吐出來？」雁破口的第一句話，精確的點出關鍵的地方，當蛇把未消化的東西吐出來的時候，有何目的？
眼前來的，應該是足以獵捕那隻貪食蛇的天敵吧，不然蛇也不會棄食自保。
即將出現的東西，令人寒毛直立。
雪之櫻的天敵正一步步靠近。
「等待中的英雄，已經到了，能夠發落雪之櫻性命的英雄。」落葉盤腿而坐，雙手的節指骨喀啦喀啦的，躍躍欲試。
「總而言之…」藤井純開始做起暖身動作，拉筋拉的徹底：「就好好整頓一下那群尋夢的白痴們吧。」
藤井純的使役魔噴發在主人周圍，斬首者還有威風凜凜的大地翼龍。
「哇，大朋友小朋友都愛的神奇寶貝耶，你是小志嗎？」水樹呵呵笑道，隻手往前做拋物的動作諷刺著：「去吧，神奇寶貝球！」
「白白白白……白痴，就讓你看看我的斬首者和大地翼龍的威力吧，可惡的傢伙。」
「幹架就是要用雙手，才有實感阿，對不對水漾。」水樹喝喝的往前打了幾拳，絲毫沒有在意眼前大軍壓陣。
「會打架有什麼，不如就來比看看誰撂倒的多吧，四肢發達的傢伙。」藤井純騎上大地翼龍，咆嘯引來失去理智勇者們的關注。
血紅的眼睛直盯著獵物看，這將是一場以眾凌寡的死鬥。
「我奉陪，輸的就脫褲子，內褲套頭裸奔吧。」水樹嘻嘻說著，對自己的戰力百分之百的自信：「落葉，要不要玩？」
「我從來不打小嘍嘍，你們去進行那幼稚的遊戲吧。」
三個人的死鬥因為落葉的白爛突如其來的進行著。
「你們三個給我適可而止，笨蛋笨蛋笨蛋。」水漾氣沖沖的喊著，大軍吐納的氣息能夠為天空掀起黑色的薄膜。
「回去再算帳。」
「記得剛剛的賭注吧，可別臨時反悔了。」
「很痛耶，對個純樸少年下這麼重的手幹麻！？」
「反正遊戲…開始了！！！」兩人同時奔向戰場，後方飛翔的心靈和希妠歐，羽攸跟在後頭，加上雁率領的菁英弓兵隊。
「上吧，英雄們，解決這些小蔥小蒜，找雪之櫻算帳去吧！！」雁高舉弓提振著士氣。
「殺！！」
「喂！呆米，櫻雪娘處理的怎麼樣？」在戰鬥前線落葉回頭大聲問道，至少能讓遠在後方的呆米聽的見。
「全部都處理完了，你們要我幫忙嗎？！」
「有一群還在冰封聖地奮戰的英雄們，需要幫忙阿，雪之櫻大概會繼續胡說八道來擾亂他們的感情藉而得到能源…，去把我們健在的消息傳達給大家吧，接住這個。」落葉打出藍色氣息裡醞釀著碎塊。
「這是…莫非這是…」米恩雷看著充滿力量的碎塊，上面的藍色紋路清晰，透漏異常耀眼的藍芒。
「那不會是龍之碎片阿！」香說著。
「上吧，久違的英雄阿，去接受等待英雄的人的喝彩吧，讓我開出一條血路吧，各位來幫忙！」落葉輕快的跳著，來到喪智勇者面前崩潰性的必殺肘擊！
「香，我們走。」米恩雷牽著香的手掌：「有妳在，我就充滿力量，有妳在，我什麼事都做得到，我能夠保護的，就是天域神戒！」
「走吧，米。」緊握的雙手，無堅不摧的信任，交織出無懈可擊的未來。
把命運的羅盤改過來吧，讓這雙手去完成。
「家族的思念是神聖的火燄，天域神戒飛舞著生命絢爛，掌心裡的龍之碎片，命在垂危的櫻之雪，你我的未來懸在這一念之間，香，這樣順口很多吧！」
兩個人，一顆心，朝那謎霧重重的未來，寫下歷史的一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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