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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家快摀住耳朵離開劍塚!」韓淵大叫,在場所有人都禁住聲響。

韓淵登時祭出輕功,來到君睿面前,一把劍鋒朝天靈蓋直劈,急中出招,明顯能看岀這次攻勢不比之前犀利。

獵物入套,君睿計謀得逞,大喜之餘,游雲拳法閃電使來,往韓淵肋骨掄去!

那記直劈本可以奏效,哪知兩人默契甚佳,莫儀輕點君睿肩頭,用腳尖猛踢劍柄,將易韓淵手持鐵劍硬是脫手。

易韓淵重心不穩,接著腹背受敵,正面吃了君睿拳頭,只聽見“喀滋”交響,韓淵摔在泥地上,滾去數尺。

「咳…咳。」他半跪於地,手緊抱腹部,對決時最忌諱身體受創,對於修練外功者所造成的影響就更加顯著。

「韓…韓淵被打倒了…韓淵被打倒了!」陳馬龍回首望去,易韓淵摔在泥濘裡,手捧傷勢已成困獸之鬥,完全不敵兩個戴面具的賊人。

「什麼,姓陳的你可別亂講,韓淵怎麼可能…」其餘學子不信邪,摀著耳朵探勘劍塚中心,果不其然,韓淵狼狽的姿態一目了然。

「真的假的,作戲嗎,韓淵會輸?」

「剛…剛剛韓淵說快逃的意思,是指那樣嗎。」

「那我們要聽話吧…」學子顫抖著說:「快點找陽靖師傅,快點,會出人命的。」

馬尚風背後幾十位毫無膽識的傢伙,只趕著要逃命而已,嘩啦幾聲,一溜煙全跑光了。

「可惡,這什麼拳法?」易韓淵胸腔一窒,湧出的血水嗆的他止不住咳嗽。

「君睿哥哥,咱們趁現在快走罷。」鐵莫儀拉住君睿的手,只是兩人肌膚相觸的瞬間,她竟感覺到君睿發出強而猛烈的顫抖。

君睿體內沸騰的血液,讓渾身散發出不可駕馭的衝動。

易韓淵再度站了起來,從泥濘之中,不同的是他的面目再無任何驚愕的神情,而是清清自己的衣服:「你們兩個不是簡鐘的同夥吧。」

君睿點點頭,沉默以對。

「那你們為什麼在這裡,簡鐘為什麼又在這裡?」易韓淵問道,現在他趨於敗勢,只能盡量拖延時間,等待救援,可是見到敵人處處留手,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。

「我們是好人,他是壞人。」鐵莫儀氣沖沖反駁道,易韓淵居然誤會她和君睿是跟那禽獸一伙,想到就讓人耐不住脾氣。

「好人?壞人?」

「總而言之,照顧好涂雨嵐,別讓今天的情況再發生。」君睿回神過來,嚴肅的說道,準備動身離去,因為他感應到一股浩然真氣御風而來,與自己產生無比劇烈的共鳴,實力高深莫測,非同小可。

除了陽靖師叔,君睿再不做第二人之想。

逃!
君睿腦袋裡充滿的只有這個想法。

「我們走吧!」

「好!」鐵莫儀點頭,輕盈的身法尾隨君睿其後,雙雙踏岩壁而上。

面對高聳地勢,兩人仍如履平地,那已不是逍遙派學子能到達的境界修為,就算是易韓淵,也未達那樣的造詣。

「好快!」易韓淵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,就連想追蹤的念頭都省了:「他們是好人,簡鐘是壞人,那我是什麼?」

他們究竟是誰?
易韓淵苦思不解,難不成逍遙派芸芸學子裡,有人偷偷將笙歌八曲洩漏出去給外人知道,或是逍遙派裡真的還有不肯露面的高強弟子?

「他們為什麼不取我性命就離開,還叫我照顧好她,難不成雨嵐不是他們襲擊的,真正作惡的只有簡鐘?」

屆時他腦海翻騰著涂雨嵐在山腰勤練海濤撈月訣的畫面,又再度推翻這個想法。

「不可能,雨嵐修為比簡鐘要高出好幾層,簡鐘想打壞主意,不先被剁成八塊才有鬼。」

瞬間,易韓淵探向劍塚正上方,狂風獵獵作響,刷刷呼嘯幾聲,陽靖一襲綠色身影稍縱即逝,那樣的輕功造詣,逍遙派內無人能望其項背。

「陽靖師叔來了。」易韓淵站起,腳跟一蹬,朝著陽靖的方向移動。

兩人催動真氣,迎面撞擊夜晚的冷風,發出颼颼的迴響,花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,他們已經看見下山的大門口,以龍形雕砌而成的牌樓上還寫著,逍遙派。

「莫儀,快逃,對方速度比咱們快,定是陽靖師叔,若是被逮到可就糟了。」

「君睿哥哥,還是您先走吧,讓我來延他些時間。」

「不可!未知數實在太多,不能冒這個險,若我留下頂多被砍去雙足,逍遙派門規森嚴,不知會怎麼對待入侵者。」君睿擔憂道:「能逃就盡快逃吧,如果不能逃,自然會有不能逃的辦法。」

「君睿哥哥,那現在怎麼逃?」

只見陽靖神韻悠哉,從君睿天靈蓋穿梭而來,停在逍遙派大門前,渾身散發出凜然的傲氣,仔細端倪兩人,付出淺淺微笑,深深的吸口氣:「所以這次騷動,是兩位造成的?」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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