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,道長,別誤會呀,我們是救人。」鐵莫儀始終相信,單憑口頭上的言辭就能解決連串的麻煩和誤會。

如果真的能解決,君睿也不可能沉默不語,因為他明白陽靖心裡頭,肯定有什麼密謀,否則也不會將竹師傅幽禁。

「噗哧,救人需要蒙面?哈哈哈!!」陽靖笑了起來,模樣著實令人厭惡。

「做好事不是要領功嗎?戴著面具怎麼領功?難道有誰親眼看到你們救人了?」

「君睿哥哥,你們師叔一直都是這麼討厭嗎?」鐵莫儀在君睿旁邊耳語。

「糟。」

君睿來不及阻止鐵莫儀脫口的話,只見陽靖面容大變,眼前靈壓逐漸增強。

鐵莫儀仍不知,剛剛那句悄悄話,遠在四公尺外的陽靖耳裡,根本就像大聲吼叫,而現在,君睿已經洩漏了身分。

陽靖處於提氣入耳的狀態,所以任何細微之聲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。

「頤君睿,原來是你。」陽靖拂袖,隱隱約約透露出一股強勢的冰冷:「很久沒見,看到長輩連招呼也不打了?」

「弟子叩見師叔。」君睿單膝跪地,拱手問候。

「君睿哥哥?」鐵莫儀疑惑的看著他,不明白為什麼要對那老道長畢恭畢敬,禮數不應該在這時候表現吧。

「你該明白,你還欠逍遙派一雙腳吧。」陽靖說道,眉頭也沒有皺一下:「你今天是來還你的雙腳嗎?」

「君睿哥哥才不是來還什麼雙腳!我們是來救雨嵐姐姐的。」鐵莫儀聽見陽靖要砍斷頤君睿的雙足,不由得緊繃起來,老道士說這番話不像開玩笑。

「救她?」陽靖哼哼悶笑,續道:「呵呵,她怎麼老是被救呢,松師弟可是因為她,斷了一隻右臂阿,而你現在為了救她,可能得用雙腳來換哩。」

「弟子今晚來此,實是為了救人,並不是刻意引起騷動,還望師叔恕罪。」君睿言來,心裡思忖著陽靖所云:「松師叔的右臂斷了?這究竟怎麼回事?」

「我不是在說今天晚上的事,而是好幾個月前的事!」陽靖虎目直瞪君睿。

「弟子的確還欠逍遙派雙腳,不過弟子答允過鐵清云前輩,必須教授她的女兒逍遙派的武學兩年,」君睿吞吞口水:「等兩年一到,弟子必定會將雙足還給逍遙派。」

「鐵清云。」

「正是禪清前輩。」

「頤君睿,幾些時日而已,你不只成了野人,還吹了滿嘴牛皮。」陽靖顯然面有忌色,不動如山的表情也為此改變,眼神閃爍不安。

「弟子不是開玩笑,我身旁正是前輩的千金,鐵莫儀。」君睿拿下面具,用嚴肅的語氣介紹道。

「一派胡言!禪清真人已經隱居逍遙派後山,並發誓永遠不離開,你何德何能遇見他?」陽靖質問,君睿聽到他口氣轉變,便更下一城。

「所以魅前輩才讓我們來這向師叔問聲安好。」

「魅九天之女魅思苦,這臭小鬼難不成真的遇見禪清真人,如果是這樣那就糟糕了。」陽靖心裡暗自猜測:「有了他們做靠山,我也不能對這小鬼妄自下手,反正也只是個小鬼,作不出大事的。」

「是嗎?禪清真人現在可好?」陽靖態度稍微緩和。

「他們很好,不用你來多操這個心。」鐵莫儀嘟嘴,眼前這個老道士在他的印象裡,是個表裡不一的傢伙。

「對了,鐵前輩想要問師叔一件事,是讓弟子代問的。」君睿腦筋一轉,打算冒險,解開心中疑念。

鐵莫儀轉過頭看著君睿,皺了皺眉頭,心想爹爹應該沒有交代什麼問題給君睿哥哥才對,莫非他在撒謊?

「請講。」陽靖心裡揣測:「鐵清云要這小子代問?莫非…」

「鐵前輩說,為什麼竹師傅會被關在虎牢穴裡頭呢?」君睿一言,聽的陽靖心頭打起寒顫,他千算萬算,沒算到這回,這件事讓誰知道都無所謂,偏偏讓鐵清云知曉了!

陽靖懊惱之餘,心裡方寸大亂:「我不是已經用鎖仙指鎖住他的真氣才對,莫非有人暗中助他?」

陽靖掐指一算,的確有這個可能,畢竟慕容竹和慕容松是兄弟,沒可能胳臂向外彎不幫自己人,看來蕩世訣的線索還在延續。

「現在,得編個天衣無縫的理由,矇過這兩個小鬼和鐵清云才行。」

「師叔!」君睿背後,傳來一陣聲音,是易韓淵。

「易韓淵?」陽靖曾經特別留意過慕容竹的學生,而易韓淵如此鶴立雞群,他又怎麼會不認識?

「怎麼跟過來了?」

「君睿哥哥,是剛剛那個人耶。」

易韓淵抱住腹部狼狽跟前,卻沒有想要攻擊的意思。

「也好,讓你們兩位天才學生見見面。」陽靖拂髯。

易韓淵瞪大眼珠,看著摘下面具的君睿,他沒料到,那讓涂雨嵐為之癡迷的男人,在今天晚上,活生生的站在眼前。

逍遙派裡每個人都說君睿慘遭不測,只有涂雨嵐相信他還苟活於人世。

「沒想到,全部人都錯,只有她對了,你真的還活著。」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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